白雪歌似乎很不习惯,局促地偏过头去躲闪,林向晚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竟痴了。白雪歌生得极美,仿佛雪山之巅上迎着风雪绽放的一朵白莲,圣洁高贵,脆弱地让人心生怜悯,令人想要不惜一切地呵护他,免他惊忧恐惧。

林向晚回过神来,出言安慰:“除君身上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你生得这么好看,何必蒙头遮面妄自菲薄。”

此时寒聆玉从船舱走上了甲板,海风正好将林向晚对白雪歌的赞美一字不落地送入了他的耳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皱了皱眉头转身便又回了船舱。

“林道友当真觉得在下好看?”白雪歌似是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

“当真啊。”林向晚觉得奇怪,难道这人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吗?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是瞎子或者审美畸形,完全欣赏不了他的美貌。

白雪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粲然一笑,紧接着与林向晚闲话起来。

这一日林向晚一天都没见到寒聆玉的身影,到了晚上终究还是没忍住去找他了,结果对方竟少见地穿了一身黑衣,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更加冷硬难以接近了。

“什么事喊我出来?”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

“没事我走了。”寒聆玉似乎不愿与她多说,不等林向晚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哎?!那个……”林向晚快速地运作起大脑,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把谈话继续下去,“你怎么穿了身黑色衣服?我还从没见过你穿这么深沉的颜色呢,其实我觉得白色这种浅色调更衬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