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点了点头,“行,你电话别换,那天走累了,想落脚了,你再回来,莫家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秦管家眼里有泪花闪烁,“太太,你别恨夫人,她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是疼你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她只是小时候太苦了,没吃过一顿饱饭,下雪天连一件棉衣都没有,手上都是冻疮,肉是烂的,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那种痛。”
“所以她才会把权势,钱财看的那么重。”
阮夏只颔首笑,没回。
现在说这些,真的没有意义。
秦管微微鞠一躬,转身,迈开略迟缓的脚步,推着行李箱离开。
在阮夏的印象里,三十年间 ,他从来都是西装革履,全年无休。
此时,一身靛蓝色的柔软长衫,灰色长裤。
阮夏圆圆的杏眼微微眯起来,她记得,白粟曾经说过,等莫涵的事业稳定,她就放下一切去环游世界。
这些年一直忙于事业,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世界。
这俩人!
白粟说爱情这东西从来不重要。
她想起来白粟面前的那束点缀了二月兰的康乃馨,喊,“秦叔,白姨墓前的二月兰是你摘的吗?”
秦管家回头,“是我老糊涂,忘记这事了,我现在去给她种一片再走,她喜欢的。”
阮夏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