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突然意识到,赶紧将把断掉的发带捡起来,从里面慌忙找了一个稍长的,利落地将自己的手腕绑回床头。
断掉的发带太短,极为勉强才能绑上。
瑾夭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是几步走过去,取了剪刀将那根几乎勒进肉里的发带剪断,随后将那个令牌放到他的掌心:“是齐王送来的。”
“齐王稍是有些……”陆肖拿着那个令牌,心中有疑虑,却又不想让夭夭不高兴,说得极为谨慎。
“权倾朝野,城府极深?”瑾夭随口将话茬接了过来,她说完停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个令牌上,“他应该是认识我的生母。”
“齐王?”陆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拧紧了眉,脑中闪过稳婆的证词。
“他手指上有一道疤。应该是我师父解毒时留下的。按着时间看,会离的很近。”瑾夭随手拿倒了一杯茶,看着浮浮沉沉的茶叶,随后继续道,“我生母身上的毒,就是师傅转移的。”
陆肖其实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听瑾夭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时,心头还是忍不住酸涩:“夭夭……”
夭夭自小就跟着那个神医,身上的毒都快十年才解掉。她身边没有其他超过一周的其他人,结果作为师父的人还是罪魁祸首。
陆肖的手指几次收紧又放松,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这边快有消息了。要不要去见见她?”
“我十几年没有离开过那座山。每日都有人来找师傅看诊……”瑾夭用指腹搓了搓茶杯,声音低了下来,“她并不想见我。我也就没意义去见她了。”
她将杯子放下,起身走到窗前,仰头看向月亮,声音没有多余的起伏:“别查了。反正一直是这样的。我也没期待过……”
无亲无友,一个人住在荒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