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属下扶着坐下,甚至几乎没了开口的力气,声音微不可闻:“夭夭昨日说的……说要吃的杏仁豆腐,已经让人送到了府里,你给端过去……”

“行了,我会照顾好瑾夭姑娘。主子你抓紧养伤吧!”秋柳着实被弄得没了脾气,抓了抓头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扔出一句,“也真是服了您了!便算是为了瑾夭姑娘守身如玉,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她低头看了看指尖沾上的鲜血,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

主子也真是厉害!

命都去了大半条,站都站不住了,还注意着要守身如玉。明明这地方瑾夭姑娘根本不可能过来,也就是绝对看不到的扶的一下,偏偏主子还是如临大敌。

秋柳神色间似乎满是无奈,一抬眼见陆肖已经昏了过去,这才撤去伪装,眸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七号,你过了。”

方才扶住陆肖的黑衣男子抬眼看过去,漆黑一片的眸子带着警告的意味。

密室中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都隐隐对秋柳有排斥之意。有人小心翼翼地将陆肖挪到一处平地,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秋柳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后却笑得更为灿烂明媚,直直地盯着刚才出声的黑衣人:“秦六你知道,主子为什么独独将我放在明面上,守着瑾夭姑娘。但你们不行吗?”

秦六的面色冷硬,带着阴冷煞气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似乎在掂量着应该从哪下手,来让眼前的人命丧黄泉。

“因为你无趣啊。这般墨守成规,根本就……”

秋柳笑得眉眼弯弯,语调更是轻快,人畜无害的笑容,让她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只不过,眼眸深处是一片漆黑。

她伸手将自己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笑得娇憨:“根本就不像个鲜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