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经历过厮杀,又马不停蹄地刑讯了人,面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冷煞气。

然而,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主子。”秋柳朝着他行了一礼,收敛了面上的随意,语调认真起来,“瑾夭姑娘已经用过午膳了,与往常的饭量并无太大差距。只是一直待在侧屋整理药材,几乎不同人说话。”

她顿了一下,声音沉了下来,似乎有些无奈,却又像是幸灾乐祸:“瑾夭姑娘,这才怕是气狠了。”

陆肖垂下眸子,脑中也似乎出现了夭夭冷着脸的样子,眼神更温柔了几分。他搓了搓手指,有些紧张,然而更多的是心头的酸胀。

“我知道了。你盯着她吃饭,与她说……说我后天回去。到时候任她处置。”

陆肖抬手掩了眼睛,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来,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虚弱。

他说完话挣扎着站起来,动作显然极为吃力,几乎贯穿了腰腹的伤口重新溢出鲜红的血来。他的面色更苍白了几分,疼得身体发颤,身形摇摇欲坠。

“主子!”

秋柳也是一惊,连忙上前想要搀扶。

陆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致,方才都是靠意志强撑着完成了刑讯,这会儿都要有些开始模糊了。他意识到秋柳上前,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身体的反应尤为迟钝。

“松手!”

他瞬间黑了脸,吃力地甩开秋柳的手,眸中甚至闪过杀意。

秋柳一时哭笑不得,连忙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等换了一位男属下来扶,陆肖的状态才稳定了下来。只不过经过刚才的折腾,早就几近枯竭的精力更是消散得完全,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