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学芭蕾也没用,人家要求的是钢管舞。就一根钢管,纯靠舞者的脚力和臂力,在上面完成各种旋转倒挂等等反人类动作的舞种。
陈星渡忽然开始后悔,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坐过来, 在傅司予边上跟他拌拌嘴不香吗?
陈星渡目光从面前王总满怀期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移向沙发那一头。
自打她坐过来,傅司予的脸色就更臭了。又黑又青,跟臭水沟里刚刚捞出来的石头似的。
包房内灯光扫过,隐约看见他额头上跳得欢快的青筋。
陈星渡骑虎难下,刚才既然答应王总的才艺表演, 她就必须得做到。今晚一同来的几个陪酒都已经表演完了, 轮到她这糊弄过去,怎么也说不通。
她心一横,从沙发里站起来, 想着跳得难看难受的是观赏者,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往舞台方向走,还没走到呢,经过沙发前,男人倏然从里面站起。
傅司予大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腕,眸光沉冷, 低声对她道:“你跟我出去。”
“……”
陈星渡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他拉出包房。
快晚上十点的时间,正是会所灯红酒绿的时候,一楼大厅舞池嘈杂,音乐混合着人群吵闹的声音,隐隐传进耳朵。
他们在二楼,这边隐私性极好,每个包房都有独立的走廊,配置专门的侍应生,必须要刷卡才能进来。
包房外,傅司予把她堵在墙角,单手撑在她的脸边,低头望她,显然是真生气了,“阿渡,我没想到你,你居然……”他闭了闭眼,神情无奈又痛苦,“……你居然堕落成这个样子。”
陈星渡:“……”
傅司予今晚喝多了酒,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说话低声沙哑。
陈星渡此刻是又气又好笑,谁能想到她出来做暗访记者,居然会碰上傅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