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在被褥里摸了摸他劲瘦的腰身,故作遗憾道:“没有。”
“小没良心。”
万疏君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也叹息一声,指尖滑落,在她心口上轻点两下。
“这里有我吗?”
手指收拢,他拉过被子,昏昏暗暗的狭小空间里唇咬住了她的耳珠,以至于发出的声音都有几许含糊不清。
乔孜打了个抖,抓住他那只手忙讨饶:“有有有,你轻点,疼。”
万疏君笑出声,少女声音绵绵软软,像根羽毛在他心尖掏过,明明听进了她的话,但此刻却偏偏不想顺着她来,于是欺压上去。
手指插过他的发丝,乔孜咬着唇不敢漏声,借着从缝隙里挤进的光,她只勉强瞧见心口附近他低下头的轮廓。
“你听到了吗?”
万疏君没有说话,将她牢牢抱紧,热意在浑身扩散,他探到一丝潮意。
或许是想到那日客栈未做完的事,埋藏的恶意都尽数被放出来。
这样黯淡的清晨,他终于逼的乔孜换了称呼,尽管有些不情不愿,可从喉咙里挤出的沙哑嗓音十分动听。
缩成一团的人被完全抻开,咬着枕巾,半张脸被乌浓浓的发遮住,微红的眼角沁出几滴泪,嘴里小声喊了几声哥哥。
万疏君听得有些失控,稍有安抚,将她抱在怀里哄了一遭,声音极为柔缓。
屋外积雪滑落,天光雪光从窗纸透进,已到辰时了,子规声起,还有几声少年的抱怨一道传入耳中。
……
孟潮青身如槁木,那一碗茶洒了几滴,他闭了闭眼,挥翻茶盏,听到瓷器碎裂之声,只觉得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