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页

玉露破金风 梵瑟 1047 字 2022-10-05

拒绝之后,蒋江樵径自发了另外一个誓:“我若在避子汤上与你耍心眼、动手脚,我便不得好死,死后也永远无法与你同穴,只能在地底下眼睁睁看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杜允慈哑口无言,一时也没让他再更改誓言的内容。

蒋江樵端起碗,把避子汤喝掉,然后走出去:“凉了,我给你换一碗。”

目送他疑似孤寂又委屈的背影,杜允慈心中生闷气,怎的现在好像她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片刻,蒋江樵折返回屋里,沉默地将新的药碗递到她跟前。

杜允慈趁热喝掉,并不主动和他讲话,放下碗后起身要去找书看。

蒋江樵先绷不住,拉她回来他腿上坐下,牢牢实实地拥住她。

杜允慈侧歪脑袋,一边脸颊贴着他的肩膀,视线由旁边的窗棂落向外头随细雨荡漾涟漪的河面,听他在她耳畔轻轻叹气:“你可以质疑我,可以诅咒我,但别再糟践你自己,行吗?”

鬓边因为他的呼吸簌簌发痒,杜允慈觉得自己明明不想给他回应的,可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抬起自己的手回抱住他,闭上眼睛说:“好……”

濛濛细雨持续了两日,两日都不曾再上岸,不过蒋江樵还是安排了节目,皆为江南曲艺。

和戏法、杂耍一样,隔着条船表演,蒋江樵和在蒋公馆时一样好似有洁癖,坚决不允许外人踏足他和她的私人领地。

杜允慈为此打趣了一句:“你怎的不干脆把葆生和阿根一并赶出去?”

蒋江樵竟说:“很有道理,我这就让葆生和阿根另外乘只船。”

见他当真喊了葆生和阿根、打算驱逐所有人下船,杜允慈急急制止他:“你怎的不懂区分玩笑话?亏他们还是跟了你多年的亲信,你随意根据我的话委屈他们,也不怕他们寒心?难道我今日要你杀了他们,你也照办吗?”

正等在门外听后差遣的葆生入耳杜允慈的话,只觉脖子凉飕飕,暗暗朝阿根使眼色,心底叫苦不迭:杜小姐,可别再说了……先生干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便听蒋江樵回答:“是。”

杜允慈瞪他:“休想把罪孽安到我头上。你若愿意照办,不做任何争取,并不能说明你什么都听我的,只能说明你内心深处原本便不在意他们的生死,甚至想让他们死,所以顺水推舟。这样变成我想要他们死,你撇清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