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维持着伏低的姿势垂眸睨她。
在进屋之前,杜允慈是想问他究竟具体和苏锦宗谈了些什么的,可眼下她突然失去开口的欲望。
“我也不满意我自己当你的夫君。我配不上我们钰姑。”——她的脑海中只回荡他的这句话。
镜片后,蒋江樵的狭眸在两厢安静中逐渐恢复如常的温度。
杜允慈双手攀附他的肩膀,主动吻了吻他。
蒋江樵眸底的欲色几乎是立刻冒了尖,毫不客气地沉身覆上了她。
次日迎接他们的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两人早上本就起得迟,见天公不作美,索性取消了上岸游玩的行程,懒洋洋窝在船上欣赏烟雨中的江南。
蒋江樵似乎非常信守承诺,不用她提醒,饭后他便送来避子汤。
杜允慈却因为梦见过被他骗,坚决不喝他给的,不仅向他要了药材来识别,还打算亲自下厨房重新煮过一碗。
蒋江樵实在舍不得她折腾她自己,向她保证:“真的是避子汤。”
杜允慈要他发毒誓:“你若骗我,我便不得长寿。”
蒋江樵哪想她竟以她的寿命为赌,脸色难堪至极:“就不能爱惜你自己?!”
杜允慈抿唇:“你就说你发不发?”
“你倒是清楚只有你才对我具有威慑力。”蒋江樵冷着神色,“那你怎的会不清楚,我也绝不会拿你发毒誓!”
无论梦里梦外,相识以来,杜允慈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她如此之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