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这之后苏锦宗便通过亲信直接和蒋江樵商定暗中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杜允慈不可能不担心,主动向蒋江樵提出她也要去。
蒋江樵利爽的同意也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都做好了和他软磨硬泡的准备。
至于约见的日子定在现在,显而易见是专门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
闻言,蒋江樵没什么表情地反问:“你很着急见到他?”
这几日杜允慈心中偶尔也在想,她是不是不该顺从自己对他的莫名信任?万一他真的使诈,苏锦宗落了难,她该如何给苏翊绮一个交待?
——蒋江樵其实对苏锦宗充满敌意,那日她与他扯谎说戒指没有特殊的意义仅仅联络的一个寻常物件罢了,结果蒋江樵明确地说:“我的好钰姑,当初霖州城有多少男子觊觎你,夫君一清二楚。”
那时候他还没有非纠缠她不可,被杜家退婚之后,他把全部想求娶她的男子全部跟踪调查过,没一个他满意的。
“没一个我满意的”是他的原话,杜允慈好气又好笑,想说他的语气和句式怎的跟父亲挑女婿的,鉴于之前说他像她长辈已经被他驳回过一次,杜允慈没出口,只讥嘲说:“所以你最满意的是你自己?”
蒋江樵却说:“不,我也不满意我自己当你的夫君。我配不上我们钰姑。”
他的语气是少见的卑微:“我配不上你,我还强行娶了你。我很抱歉。可我既然已经和你在一起,就绝不可能再松手。我能弥补的方式就只有尽我所能对你好。”
回忆套着回忆,又与类似的梦境重叠,他的爱浓烈又沉重。眼下他的醋意亦昭然,杜允慈不得不预防他因为她而伤害苏锦宗,再次与他强调:“我和nick清清白白。即便nick现在还喜欢我,我也不可能给他回应。你不要把他当成假想敌了。”
蒋江樵轻蔑:“他还不配成为我的假想敌。”
杜允慈冷哂:“那你就是不信我的话?”
“我怎会不信你的话?”蒋江樵将手里帮她撑着的遮阳伞压低了些,他的嗓音也压低,“但阻止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他脑子里装着你,就觉得他不应该继续活着。”
杜允慈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你实话告诉我,你和他见面的目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