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任由自己的眼镜被她打落,待她打累了,他方才握回她的双手放在他的心口:“折损你的名节并非我本意,我的心疼一点不假。重修婚约一事无需我再赘述,和杜老爷在杜氏祖产与你之间选择前者,本质上一样的,不是我逼你,逼你的是你父亲。我一直在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真心,希望你心甘情愿嫁予我,否则我有无数次强迫你委身的机会。钰姑,我自始至终没有变,你完全可以继续之前对我的那份喜欢。”
杜允慈胸腔发闷,低垂眼帘轻轻摇头,还是和之前一样没答应,但也并未像之前果断地拒绝:“我需要想想,你先别说了……我还是有点乱。”
蒋江樵沉默下来,捡起眼镜重新戴上,牵着她慢慢游走寺庙各处。
因为今日卧佛寺闭门,只接待他们,没有其他香客,安静之中处处彰显庄严。
杜允慈一路满怀期待能突然发生什么事。但没有。一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不安。
蒋江樵带她进了一个殿:“知道你不信神佛,但还是想和你一起拜一拜观音。”
杜允慈心不在焉抬眼,凝定佛像的慈眉善目。
蒋江樵丝毫不避讳在神佛面前与她举止亲昵,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珠:“今晚和我圆房吧。嗯?”
杜允慈轻微一颤。
蒋江樵的手掌摩挲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很想多生几个和我们钰姑一样聪明又漂亮的小娃娃,组成我们自己的家。”
杜允慈害怕又慌张。她强烈地预感,如果等下她走不成,今天晚上即便她再反抗,他恐怕不会再遵守君子之道。
杜允慈真情实感地掉泪珠子:“我觉得我自己都还是小孩,怎么能生小孩?”
蒋江樵笑:“嗯,夫君知道我们钰姑也还是小孩,是大小孩。没关系,夫君会将你们照顾得很好,你什么都可以依赖夫君。有夫君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中午,大殿内的法事依旧在进行。
杜允慈和蒋江樵一起在寺院里吃斋菜。
饭后蒋江樵问杜允慈累不累,要不要找间厢房给她睡会儿午觉。
杜允慈哪儿有心思睡午觉,完全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