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的手臂仍旧未从她的腰上撤下来,低声和她说:“查良今天的兴师动众真的不是因为我请他来的,除了小孩的法事他也想亲自参与,他也是在担心, 你又悄悄帮苏四小姐什么忙。”
杜允慈嘀咕:“我现在能帮lily什么啊……”
蒋江樵唇角犯轻弧:“你还不够厉害, 吓得堂堂督军都怕手底下那么多士兵比不过你一颗脑袋瓜子,一定要亲自来一趟。”
杜允慈嗔他一眼:“也不怕我转头就告诉查良,你背后嚼他舌根。”
蒋江樵:“事实如此。”
杜允慈撇嘴:“我怎的觉得你比以前油嘴滑舌了?”
蒋江樵叹息:“这不叫油嘴滑舌,这是忍不住想把我所有的真实感受全告诉你。”
“才不和你说了。”杜允慈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继续往大殿行进。
法事的主持者到底还是找的无了大师。
杜允慈和无了大师聊了几句, 大致了解了法事的基本流程,获知法事将一直做到下午。
杜允慈放下心。否则要是一下子做完了,她得用什么理由留在寺里?现在她对舅舅的人在哪儿、会如何营救她、何时行动,皆一无所知。
法事正式开始后,杜允慈只在大殿里呆了半个小时,便提出想四处走一走,暗自寻思的是,或许能给舅舅的人提供救走她的机会。
蒋江樵说他也正想四处走一走:“由你做向导。”
“我可做不了。”杜允慈轻快踱步,“我好像只来过这里一次,很小的时候和姆妈一起来的。映红她喜欢来这里,她总说这里的圣水特别灵,大壮那回在我生日宴那天重伤后痊愈回杜府,映红就是特地取了这里的圣水给大壮去晦气。结果呢?后来大壮还是被你抓起来软禁了——他第一次重伤也是你干的吧?”
蒋江樵借此机会主动将她遭遇绑匪的来龙去脉告知于她。
“果然是你……”想到她颈侧被咬出的齿痕,想到在那之后她名节尽毁,父亲便是那时候逼她重修和蒋家的婚约的,杜允慈眼睛发烫,忍不住再次捶打他,“又是你又是你!全是因为你!别把责任全推给查良的自作主张!你就是利用那件事让我不得不妥协不得不遵照爸爸的意思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