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知道蒋江樵没走。她再忙也不会忘记照顾这位未来的大人物,刚刚她想让大壮开车送他回云和里,可他说他有事要和父亲说。
“爸爸,先生是在等你。”
“噢?”杜廷海致歉,“不好意思江樵,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晚辈等长辈是应该的。”蒋江樵斯文而礼貌地欠身,带着唇边的浅弧说,“我是想答复杜叔叔,您的提议我慎重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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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到已经脱了服务生制服的阿根从饭店后门出来,葆生立刻跳出暗处,迫不及待向他打听:“怎样怎样?先生和杜小姐今晚是不是在生日宴上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锦瑟和鸣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阿根:“……你是不是一口气把你能想到的成语全用上了?”
葆生不服气:“别小瞧了我肚子里的墨水,我可曾是先生的书童——不要转移话题,快告诉我里面什么情况?我为了指挥焰火顺利燃放,一晚上饿着肚子吹冷风,还差点被苏家追出来的警卫围堵到行踪,现在灰头土脸的。”
阿根皱眉:“那你还敢来这里找我?赶紧回去!先生一会儿就出来了,等回云和里你可以自己问先生。我只看到先生和杜小姐跳了好久的舞,其他不清楚。”
葆生激动:“先生和杜小姐跳舞了?还跳了好久?那肯定成事了!我先走一步放鞭炮庆祝去!”
阿根阻止不及,心里只道:“你自求多福吧。”
蒋江樵乘坐黄包车回到云和里,院门口放响一串鞭炮迎噼里啪啦相迎。
葆生奔上前,手持相机给他拍照:“先生,我以为要等到你和杜小姐结婚才有机会见着你穿西服,今天太值得纪念了。”
蒋江樵默不作声瞟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错事,葆生当即立正闭嘴。
蒋江樵边脱外套边往里走,无情无绪说:“等下再去领一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