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沈公子上楼之前,特地告诉杜允慈,他因为还有其他事,将在霖州多呆两天,询问杜允慈明天下午是否能抽空一道喝下午茶。
二表哥和二表嫂的暗示格外殷切,杜允慈不拂他们的面子,应允下。待沈公子由服务生引去乘坐电梯,二表哥也问她还记不记得沈开洋曾经去过舅舅家好几次。
“……开洋也算我们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要不是之前他去留洋,我爸早就撮合你们,轮不到程家闹这一出。所幸现在还来得及。”
杜允慈无奈:“表哥这态度,说明舅舅很希望我和沈公子能成事?”
二表哥默认,却也说:“我们希不希望都没用,知道你对自己的婚姻主意大,强迫不得,最后关键不还得你满意?”
杜允慈觉得压力有点大:“我若不喜欢他,会不会影响舅舅和人家的关系?”
“傻孩子,怎么会?”二表嫂帮忙喂她吃定心丸,“沈家也是开明的家庭,哪儿能不清楚联姻只是对两家交情的锦上添花?”
二表哥也宽抚:“你和他处处看,年轻人做不成夫妻还能当朋友。你不是一直想去巴黎学服装设计吗?他前往欧美游学的几年,曾经在巴黎逗留许久,你可以向他多了解那边的情况。他在巴黎也有不少朋友。你若还惦记着到巴黎,能得熟人照应,姑父肯定会放心很多。”
杜允慈佯装伤脑筋:“得了吧,我要成不了家,别想去成巴黎。还是先准备准备考国内的大学。”
即便父亲同意她去巴黎,她暂时也没打算去。噩梦中正因为去了巴黎她才对家中的变故一无所知,如今她能否扭转噩梦中的局面尚未可知,又如何能够没心没肺抛下父亲不管不顾?
杜廷海终归赶在宴厅里的客人统统走光之前回来饭店里。
“爸爸,可是家里的生意出了状况?”杜允慈关切。若非要事,他绝不会消失这么长时间。
“不是不是,只是爸爸的一个朋友有点麻烦,我去帮忙解决了一下,不打紧。”杜廷海充满愧怍,“事发突然,爸爸也没想到会耽搁到现在。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哪个朋友啊?”杜允慈好奇。但凡交情比较深的朋友,今晚不是基本都在生日宴上吗?
杜廷海却和她打马虎眼:“你不认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江樵啊,你还在。”
杜廷海望向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