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树上的风才能治愈那种不适感。
阙安咂舌,倒是有些出乎意外:“没想到你还挺热爱爬树。”
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带过的那个小兔崽子,爬上去后就开始用苹果打他头。
忘恩负义。
“爬树我擅长,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想爬哪棵爬哪棵。”
秦郁之笑了笑:“不了,我手指没力。”
间接性无力,严重时连笔都握不住。
阙安无所谓:“那我抱你上去,这有什么的,只要能坐在最高点,看得到最远处就行了。”
秦郁之眸色微动。
“这是最高点,那是最远处,看到了吗?”
野狼驮着他,处在悬崖顶峰上,瞭望着远处。
回忆闪现。
秦郁之动了动抬不起来的手,眸色渐深,鬼使神差的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天,秦郁之刚醒,就看见阙安站在他面前。
阙安戴着个黑色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全身上下被黑色包裹,手上推着个……轮椅?
他微张着嘴,看着阙安全副武装的做派,失声道:
“你要去演警匪片?”
秦郁之有种他下一步可能会从包里掏出枪来挟持他的错觉。
话音刚落,一双手越过他,从床上横抱起他,来了个公主抱,再然后,公主被放到了轮椅上。
“去爬树。”阙安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极了潜入医院的间谍。
秦郁之揉揉眉心,一时不知该夸阙安行动力强,还是该夸他服务周到: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准备时间?”
阙安深深看秦郁之一眼:“那你永远都不会有准备好的一天,就今天。”
那也不至于……这样把?
秦郁之看着自己身下的轮椅,晃了晃腿确定它有知觉:“我能走,用不着这样。”
阙安不由分说,一把把帽子扣在秦郁之头上,接着一双大手压住秦郁之头顶,往下压了压,接着他蹲下身,注视着秦郁之。
灰色的眼眸对上黑色的眼眸,秦郁之眼皮一跳,感受到热烈的视线和身前少年温热的气息,下意识想往后退。
“别动。”
食指指尖轻拂上他额间,密密麻麻的酥痒感涌现,然后一缕碎发被别进了帽子里。
阙安直起身子,懒懒道:“好了,走吧。”
秦郁之不自在的伸出手摸了摸额间。
好像还有残余温度,在噼啪作响。
少年的体温真的很高,仿佛能灼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