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叫她激动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表示:“别别别,有话好好讲。这好好的,不作兴要死要活。”
荷花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了自己的遭遇,陈凤霞不得不将厨房交给丈夫,因为没她补充说明,就荷花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讲述方式,陈文斌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才怪。
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了,陈凤霞立刻补充一句:“报警吧,这事不报警解决不了。”
郑国强端了泡好的茶水出来给客人喝,也附和:“还是赶紧报警吧。”
荷花接了茶却不接话,就眼巴巴瞅着陈文斌。后者却完全不关心二手房的归属问题,反而追问:“你前头不是买了房嘛,怎么就不能落户?”
荷花茫然:“房子还没交啊,要到明年呢。”
她怀疑陈文斌是在敷衍她,他自己就是盖房子的老板,会不懂这个?
陈文斌却摸了下鼻子,言辞含混:“你那房子是江海城建盖的吧?当初他家是不是承诺买房子即可落户口?既然你钱都交了,合同也签了,你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家履行承诺了啊。这农小的地也是他家买的吧。”
郑明明想到这点就气。她的小学母校的教学楼才盖了几年啊,当初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居然都要推倒了。还有操场,校长去化缘了好久才批下来的经费,她现在想起来就心痛。
荷花愈发茫然:“我……我该怎么办?”
“哎哟,你这话讲的,这还有怎么办。”陈文斌一脸正气盎然,“天底下都没这个道理吧。把你家小孩从学校里赶出来,说要你买房才能落户口上学。你交了钱买房,现在又落不了户口上不了学。这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子吧。这是逮着你们往死里欺负?必须得给个说法。他们是不是说签了合同交了钱就等于有房子和户口了?现在怎么又不是了呢?”
荷花茅塞顿开,对啊,当初卖房子的时候,他们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屁股一转,这些人就不认账了?不行!这事必须得给她家个说法。
真当他们农民工好欺负,真当他们不是人啊!
荷花一抹眼泪,立刻斗志昂扬地告辞离开。
黄宵宇拎着开水瓶出来看她战士附身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待到人离开后,他忍不住低声问郑明明:“怎么回事?”
郑骁迫不及待地抢话:“舅舅会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