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师被小女生一顿抢白,真是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自从昨晚被学生知道自家表妹还是文盲之后,他为人师表的尊严已经在两个姑娘面前荡然无存啦。
他只好硬着头皮补充说明:“识字班的老师跟校舍都由乡政府来安排。其实我上学那会儿,乡里也搞过识字班想扫盲来着。但是没什么女的过来上课,政府也没办法硬压着她们。”
这回郑明明都不给老师面子了,直接呵呵。
是这里的女人都不想读书识字吗?办扫盲班不过是亡羊补牢,切实普及义务教育才是关键。
难听点儿讲,前者□□面子工程的意义更重吧。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能有什么用。
陈老板好歹是社会人,虽然自家女儿已经小学毕业,她还是要维护闵老师的面子:“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明白,这些事积重难返,不是一两年才产生的问题。要解决,也只好一步步来。既然乡政府这么支持,那麻烦尽快把费用清单列出来,我这边也好早点钱到账。”
闵老师皮肤黑,脸红起来就像燃烧的炭火,烧得他说话都像烫舌头:“那个,老师费用乡政府自己承担,就是你说的那个馒头,我们这边不长麦子,得从外面进。”
“那个没问题,我直接从晚上下订单,发过来就行。”
如此一来,开销倒是要比陈老板一开始预估的少。
闵老师又期期艾艾:“那个,还有就是陈老板你打算办什么厂,要招多少人,要不要这边帮忙找厂房?”
他跟小谢是妙妙好友,已经听说陈老板牵线找人给鸿安镇办了个枕头厂的事。做荞麦皮枕头不难,其实他们这边也有地方种荞麦。
如果办个枕头厂的话,那这些上过扫盲班的女子进去上班,乡政府对这事也算是有交代了。
陈凤霞就笑,含糊其辞:“我还在考察当中,等到计划成熟了,还请这边政府多帮忙。对了,你堂姨妈家不会中途又改变主意吧。”
郑明明也追着问:“他们前面可不让女儿上学呢。”
闵老师的脸红得愈发厉害,真让人担心他会直接头顶上冒烟。
他期期艾艾:“那个,没事,他们答应了。他们都怕我妈,不敢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