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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颐是姐姐,萧评敬她几分,她难道以为事事都能插手,亦或是以为能够随意左右他人的人生?

卢氏当时没有立刻秋后算帐,一时不同她计较,并不代表事情在卢氏处过去。

一直忍着,等着,于今日,卢氏便让萧颐知道,纵然是父母都没有无限容忍的时候,更何况如今他们萧家早已不是从前的萧家。

萧家得了天下,已然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慎,萧氏或一无所有,阖族不存。

萧家人,萧谌纵然为皇帝,一直都谨言慎行,萧颐仗着兄弟是皇帝,连打下半壁江山,为国之栋梁的侄女都敢轻视。如此不明是非,不分亲疏远近的人,卢氏若不将她治醒,往后她定会闯出更大的祸。

“其中原由,我与女婿已然说明,唐家的根基在冀州,这也好,你就在雍州好好地呆着反省,何时想明白,知道你最大的倚仗是什么,往后不再做糊涂事,何时你再往长安去。”卢氏将原由道来,结论同样也要道来。

萧颐这一回是真知道怕了,急忙地想向卢氏告饶,求卢氏放过她这一回。

“你该明白一个道理,打你骂你是对你还抱有希望,若是我们连打你骂你都不愿意,便是放弃你。如今你纵然有再多话,我也一个字都不想听。”

是的,卢氏便如此当断必断之人。

难为萧颐直到现在都不能明白,在萧家里,若说最懂得取舍之人,非是卢氏无疑。

一但卢氏做下决定,必然再不迟疑,更不会更改。

至此,无论萧颐如何同卢氏哀求,直至今日依然想挽回,要一道迁都而去,终究不能改变。

这一夜萧颐同样求过唐师,这一位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