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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钤拍案而起,喝斥道:“岂有此理,我萧氏一向仁厚,何时养出这等嚣张跋扈之子孙。”

“兄长,五娘从前一向乖巧,不像是跋扈之人。”兄弟二人,总得一唱一喝,不然一个演也太难了。

“久闻公主殿下之名,从前一直以为公主礼贤下士,待人宽厚,爱民如子,莫不是眼见天下一统,公主又立下汗马功劳,难免”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只要隐晦地一提,大家都不是蠢人,所谓脑补,就得让人自己想出来,省了许多人过于直白,反而不美。

萧钤拧紧眉头,“自她回雍州来,还未拜见于我。”

这话倒是实话,谁让萧宁刚回来就被罚去了太庙,回来又病了。

帮不上忙的萧钤哪里会在这个时候为难孩子,自是盼萧宁好好地养身子,康健为重。

但他在这样的情形下随口的一句话,引得多少人侧目。

心里默默又给萧宁扣上一顶不孝的罪名。长辈在,纵然不曾日日问安,也断然没有不去拜见的道理。

“五娘忙。”萧钦继续帮萧宁说话,看起来像是在努力地扑火。

“忙得连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萧钤没有丝毫波动地问,完全就是单纯地提出疑惑,但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变味了。

看来萧宁在萧钤这里印象并不好。

“一个小娘子,年纪不小了,不在闺中好好养着,偏偏往外跑,简直不像样。”萧钤道出的是从前心里的话,女郎嘛,本就该养在闺中,寻个良婿而许之。

萧宁,这能帮萧家打下天下的人,不在此列。

有这么一个女郎,萧家三生有幸!

萧钤并未忘记他现在是太上皇,能当上太上皇的他,其中有多少是萧宁的功劳,这样的功劳,他绝不能忘。

“太上皇,在下亦觉得公主参政很是不妥,尤其更为尚书令,是为七相之首。一个女郎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不是牝鸡司晨吗?太上皇,你定要拨乱反正。”这时候一个吊形脸凑了过来,小声地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