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不是才几天么……
萧屿尚在诧异,慕靖的指尖已经划过他的眉眼,再开口时,语气艰涩难耐:“我现在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里,若那天晚上我坚守本心去接你,便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把你弄丢了,是我不好……”
说到最后,已有哽咽之势。
萧屿情绪得到感染,鼻尖一酸,滚烫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很快便隐入发根里。
慕靖用指腹抹去那滴眼泪,不由苦笑:“每次同你说话你就流泪,既然心疼我,那就赶快醒来吧。”
回应他的除了良久的沉寂,便只有满屋甜甜的熏香气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萧屿依旧像条只会呼吸的咸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慕靖每天早出晚归,临别时贴在他嘴上落下一个吻,回来时也要亲一下,其准时程度堪比员工上下班打卡。
不过今天下午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慕靖打卡之后就没再回来,窗外的光线逐渐薄弱,很快便被夜色替代。
他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萧屿困惑,又有点委屈,心道慕靖定然是厌倦了整日对着一个植物人的生活,这会儿指不定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和年轻漂亮的小伙子搞网络暧昧呢。
嘁,他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需要暧昧,看上谁了直接弄到床上即可。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萧屿越想越不得劲,越想越气愤,仿佛慕靖出轨一事已经板上钉钉,成为事实了。
盛怒之下,他愤然睁开眼,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而后赤脚踩在地毯上,怒气冲冲往外走去。
刚走出卧室便与迎面而来的欧阳蓁打了个照面,欧阳蓁的脸色顿时由苦闷变为错愕,再由错愕变为惊恐,俨然一副见鬼的表情。
萧屿怔住,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醒过来了!
见欧阳蓁神色变幻无穷,萧屿立马赶在她尖叫出声之前及时捂住她的嘴:“妈,冷静点,我醒了,不是诈尸。”
欧阳蓁的眼眶蓦地发红,泪珠成串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