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敌拍拍他的肩膀:“你呀,任重道远。”
陈靖回没言语。
项敌话头一转:“说起来,你也不算亏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她之前那么喜欢你。”
陈靖回要送客了。
“管好你侄女,我可不善良。”
项敌没来由地哆嗦一下。
“行,回去我说说她。”
门被关上,这偌大的四层洋房只剩下陈靖回一个人。
一轮窄而浅的镜头拢着闫椿已经不堪一握的身形,她从厨房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向卧室,待了三两分钟,又去了卫生间。
望远镜只能看到她去了哪里,看不到她在那里干了什么,陈靖回再好的耐性,也被十年这骇人听闻的数字给消磨干净了。他看着闫椿,上了楼,一直向右走,走到二楼最右边一间房,终于可以看到她一点轮廓了,只可惜,是背影的轮廓。
他看着她,目不转睛。
此时的闫椿看着被她改成手链的纽扣项链,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