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再看向闫椿时,眼神里多了一抹难以置信:“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是闫部长的闺女。”
闫椿再疼也能呛他:“不起眼,那你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单把我拎出来惩罚那么多次的?!”
主任势利眼到了晚期,早就把脸视为无物了,任闫椿再放肆,他也会看在闫东升的面子上原谅她的出言不逊。
“给我把纸条上的内容写出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闫椿就知道他手里没有,不然以他那让人诟病的德行,一定会当众念纸条上的内容。
被他逮住,还没被他拿到纸条,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纸条在陈靖回手里。只有陈靖回才是他想得罪却不敢得罪的人,不止是因为陈靖回能保证三中的升学质量,还因为他妈妈是学校股东,物理实验楼和食堂,都是他妈出资兴建的。
闫椿看着他:“我忘记我写什么了。”
主任有恃无恐:“那你就在这儿站着吧,反正闫部长也认同我们严格教育你。”
闫椿觉得他这副拿鸡毛当令箭的狗腿子模样真是可笑,就笑了。
主任哼了一声,走了。
闫椿终于坚持不住,顺着墙面滑到地上,跟摊烂泥一样。
这个胃可能是被天使吻过,尝过了天使的滋味,隔三岔五就作死地召唤她一下。
她双手摁着胃,疼痛让她蜷起腿,然后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迷糊中,陈靖回俊俏的脸蛋越靠越近,声音跟加了混响一样:“不是逞能说你写的吗,那还问我要什么?
“你手在干什么?别抱我腿!起来!
“你要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