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州市2018年的平均收入数据已经出来了,五千七百元,她还真是拖了不少后腿。
肖黄的短信在她慨叹人生之前,适逢其会。
“杏仁咖啡,九点。”
“你先告诉我这人姓什么叫什么。”
肖黄没答,自说自话:“是等会儿九点,不是明天。”
闫椿抬眼:“这是个什么客户?还得晚上见面。”
“有钱嘛,也有点名气,怕传出去。”
“打车费。”
“不是,姐,您连打车的钱都没了?”
“快点,别磨叽了。”
“成,务必拿下这单。”
最后一句话说完,肖黄给闫椿发了二十八块钱的红包。
闫椿在网上叫了辆车,查看预计费用,正好二十八块……真够鸡贼的。
有活干了,她也没那么矫情了,酸倒牙的泡面也能吃了。
闫椿吃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除了律师袍唯一的一身正装——一套深蓝色西装,白衬衫、深蓝色领结、黑色细跟鞋。她在手上倒点洗澡用的精油,抓了两把头发,没办法,护发精油太贵了。最后背上唯一一个名牌包,去赴约了。
杏仁咖啡在歧州很出名,因为死过人。
闫椿叫的车带她绕了一个大圈,据司机说正淮路在维修,开过去的车全部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