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看有没有受伤。
冬日大雪封山,正常情况下,匪徒都会猫冬。
万一碰上随缘下山揽金的山匪,也不是不可能。
侍卫越来越近,等到众人看清他周身情况时,顺风也传来了声音,“二爷来接应了。”
有人哈哈哈一笑,挥舞着手中的长弓喊道:“你个泼皮,吓死爷爷我了。”
虚惊一场。
不一会儿,接应的人马到了跟前。
当先那人一身墨黑色大氅,来时气势如奔雷,扯着缰绳止住,双目如电紧锁被众人护拥在中间的瘦弱身影。
她瘦了。临走前还肉乎乎的脸蛋如今瘦削,拢着的枣红色披风衬地美人乌发越黑,容颜清泠。
真是想她想地厉害。或许韦二所说——自己天生就是做望妻石的料。
做一块石头有什么不好,总归盼到、见到了。
他下马,将人扶下,“昨日才终于收到驿站回来的书信。一看日子竟是落雪前。我预料着这一两日你就能到这里,便提前迎出来了。”
雪地里站了这么久,手掌冰凉,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赵玲珑下意识蹭了蹭,“雪来的突然,这才耽搁了。城里都好吗?我阿耶的咳疾呢?”
“都好。伯父的咳疾已经痊愈,但是伯娘怕外边清寒,轻易不叫他出门。我父亲前日同他约酒,还听了满耳朵的抱怨呢”
崔昫有心叫她在呼云山镇上歇一程。
已经走到这里了,索性一咬牙回到渝州吧。赵玲珑坚持,崔昫自然应允。
于是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渝州城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今日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