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得了消息,一听说女郎进了城门,出门接人、厨房烧水做饭顿时忙碌起来。

这一趟出门前前后后竟用了四十多日。

女儿头一次出门就这么久,赵母天天叩香拜佛,担忧地整夜睡不着。好容易听了消息,欢喜地要死。

大门口再听到孩子喜鹊一般呼‘阿娘,阿娘’,大颗泪珠不要钱地往下掉,抱着人就哭。

还是赵父提醒‘门外有风,快先进屋’,才拽着人走了。

一路上又是‘瘦了!’、‘路上安生嘛?’‘吃得好不好?’等琐碎地问话。

一群人簇拥来,又‘呼’地很快散了。

崔昫不舍地盯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了一眼赵家端正悬挂的门匾。

真是不顺眼!

“二爷就是把眼珠子看掉出来,赵玲珑都不会跟你回崔家的。”斜后方传来一道混不吝的声音,调调不正经,嘲笑马上的人。

崔昫回头,见谢九霄斜靠着石狮子,脚尖点地,不停地晃着。

又一个不顺眼的玩意。

手有点痒的崔昫心中哼下,“和杨家姑娘的婚事,谢家准备地怎么样了?”

谢九霄回了一趟长安,把妹妹和小侄子认回族谱。

结果被祖母拘在长安,非要成婚才能走。

他趁黑夜翻墙,留下一封书信,一走了之。

哪知道他前脚走,后脚族中就给他定下了和杨家的婚事。

等他到了渝州,婚书早就过定,比他还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