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等少,人在他身边,就好!

这一会儿的情意剖白好像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赵玲珑无心留人吃饭,送他出门。

马儿渐行渐远,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猛地叫赵玲珑忆起上一世的某个场景。

依稀记得也是仲夏,当时她才新婚,一团孩子气,耐不住苦夏,缠着崔昫,非要吃城西一家店里的樱桃冷淘。

旁人买来的不要,偏央着崔昫亲自跑马一趟。

那么热的天,就连树秧子的夏蝉都懒得唔吱,崔昫竟也允了。

那时不过是因为园中有小丫头念嘴一句说二爷娶她是身不由己。

她心里不快,折腾地崔昫受累,好似就能说服自己,这一场婚事并不仅是一厢情愿。

最后那一碗樱桃冷淘是什么滋味,她早已忘记,只因为当时对方一个离去的背影就让她后悔了。

当时,也是像这样送他离去。

求着他去了,是为了自己心里痛快。等崔昫扬鞭走了,她又心疼不已,怨怪自己怎么如此不懂事。

身后的杏仁嘀咕一句‘怎么不留姑爷吃个饭呢?’。

赵玲珑并不解释,长街宽阔通达,来往行人吆喝俱是烟火气,正如她所说,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当时忝居后宅的针线妇人。

她和崔昫的情,是她之故,亦或是天意相弄,早就不同于那时。

“润郎已经在书房等了许久,归府吧!”她道。

润郎是早前在隐庐学手艺的赵家族人,后得女郎赏识栽培,在呼云山椒山做了小管事。

这时候过来,该是正事。

杏仁老实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