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想起家中奶呼呼的小侄子就欢喜,伸手捏了一块粉团滋,比拟着道:“玲珑,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那日襁褓中初见他,邹巴巴一团,瞧着不甚好看。今日出门前看过一遭,小脸蛋白里透着粉,跟你这米滋团似的。”

听他们说得起劲,被冷待的崔昫也不着恼,见赵玲珑茶盏一空,不等下人反应,他已起身乖巧地续上。

谢九霄兴致冲冲的话语一顿,莫名心里不痛快,再看赵玲珑自然而然接过去浅啜一口,那不痛快一发酵,顿时成了酸味。

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膈应嘛

心里不起劲,就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他自顾说了几句,托言衙门还有事,告辞离去。

赵玲珑不好拦着,只当他是真的有公务在身,招呼下人一路好送,一转身,正好瞧见崔昫面上一掠而过的笑意。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道:“你方才是笑了吗?”

崔昫一脸无辜地摇头。

是她看错了?

赵玲珑纳闷不已。

伺候在一旁的杏仁机灵,带着其他人退下,临走还特意将那一日崔家送来的衣裳摆在堂中间,“女郎,那日出了岔子,崔二爷又心里惦记着救您,竟将这顶顶重要的东西落下了。你看该怎么处置吧?”

话问了,没得吩咐,她自顾退下。

赵玲珑疑惑地看着侍女匆匆而去的背影,掀开红布,顿时愣住。

这不是喜服吗?

“崔昫,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