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出兵,自然比寻常官兵剿匪来的动静要大。
崔昫带着一众士兵,按照谢九霄传出来的图样,终于赶在黄昏时候在山坳里与几个灰头土脸的衙役汇合。
看迎上来的人脸生,崔昫道:“你们不良帅呢?”
“回二爷,我家大人收了女郎的信件,担忧赵家掌柜的安危,半个时辰前刚摸上山,预备着天黑后混进寨子里查看一番。”
回话的人说着将手中不过寸大的一张小条递过来。
崔昫展开一看,只见其上只有两个字——活、伤、
人活着,但是受伤了?
天色渐渐昏沉,却掩盖不住他脸色煞白。
回话的人对崔赵两家的纠葛多少知道一点,他心说这崔二爷还挺重情,虽然和赵女郎和离了,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他不由出身宽慰:“二爷,我们爷心里有数,必定会将女郎安生救出来。”
崔昫只点点头,身后的兵甲已经收拾后翻山的工具,等他一声令下,密密麻麻般如潮水一把涌向远处的山峰。
人群之后,崔昫冷凝着神情,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长剑。
铁刃久未见血,今朝试锋,必要一报夺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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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惜命,但行伍之人令行禁止,对上山匪,自然所向披靡。
更何况,飞云寨山匪最大的优势便是占据地势之险,重重关口,守备森严。
然,谢九霄带着十数个衙役,窝在山坳之中,就是为了日日摸出地形图,配合上谢家女郎传出的点滴信息,飞云寨里里外外的情况早已熟稔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