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道:“还能是为啥?隐庐的饭菜那般好吃,要是我也有大人那么有钱,整日就住在那里了。”

同伴一噎,“吃吃吃,就惦记吃,咱们爷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上了赵家女郎。”

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爷的脸色不好,他想到方才自己那番不上心的话,往后边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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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寨盘踞此地良久,除开山匪占据山势优势,官府屡次出兵却铩羽而归,崔昫曾有过怀疑——渝州城中必定有飞云寨的眼线。

忌讳着城中官兵大举出动入了匪人的眼,崔昫唯有军营一条路可走。

崔家书房

崔大人和儿子对峙,最终还是将腰侧的飞鱼符解下甩出去。

“二郎,你当明白,此为私情!”

军中大事,一兵一卒一弓一箭的拿动都应有制可遵,无诏令擅自调动兵将,往深里追究,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崔昫明白他言下之意,他依旧没有迟疑,果断转身,“父亲今日无事,趁早草拟奏疏,呈给观察使大人吧。”

有道是先斩后奏,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长安路遥,真要以三书六部的条陈言行禁止,黄花菜早就凉地没劲了。

将官出兵,若是上官判定军情紧急,将领兵出站,文吏在后补交程序文书。这些都是有例可循。

说白了——贼子,我先动手杀了,请战书,等我宰了人回来,补给你!

整个剑南最大的官就是节度使崔大人,区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被儿子无声地顶回来,崔大人没好气地摆摆手,“快快去吧,别在老子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