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人不开眼——
赵端方一脸喜气地冲上二楼,道:“丁聪,你知道嘛,赵玲珑不识抬举,当面拒绝了崔家二郎的入赘,还说没有万贯家产,谁也别想进赵家的门!”
这到底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丁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赵玲珑爱嫁谁就嫁给谁,爷正在想生意的事儿呢,别烦人!”
赵端方如今是败家之犬,被丁聪请回来的时候以为赵玲珑乃至整个大房都是凄风苦雨的境地,谁知他出现没几天,原本打压赵家的计划转眼变成以赵家生意为尊。
天翻地覆一般,赵端方身为失败者,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这几天被丁聪当成下人使唤,他心里十万个不满,如今被他当面屈辱,顿时恼道:“你能有什么生意?这浮香楼从你接手还有几个食客愿意上门?”
不愿意上门,那是他丁家的缘故嘛?要怪就怪赵家留了个烂摊子给他。
丁聪也恼火,正要起身,视线扫到街角的马车,一停,“那是崔昫和赵玲珑?”
已经撸袖子要打人的赵端方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过一会儿惊讶道:“这尼玛怎么可能?”
那可是崔家二爷呀!节度使崔家的嫡亲儿子呀!
被人那般羞辱,怎么还和赵玲珑搅合在一起?
这个废物!打听个消息都打听不到有用的。
丁聪一甩袖子,噔噔噔地冲下楼梯,一股脑冲到马车前,才后知后觉地想,我这是要干什么?
赵玲珑手还在侍女肩上,就被来者一惊,“丁小郎君,这是在迎接我?”
瞧把他急地,都是跑过来的。
丁聪脸色一黑,“你来干嘛?”
“城北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她反问。
丁聪‘哦’了一声,心说伶牙俐齿。原地磨蹭着不动,也不说话,眼睛瞄到自己右手上还捏着一小块隐庐专卖的蜀姜,又起了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