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陈政时脾气总是不好。
两个世界来,陈政是唯一一个任打任骂,无声又纵容的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宠到天上去的人。
那么狭窄落魄的小院里,男人被他罚跪到地上,给他用最精细的米熬粥做饭,怕他冷每晚用最原始的方法烧热水给他泡脚。
窗外是大雨连绵,他却一点寒风细雨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甚至过的很快,一个月里认真回想,他只能想到男人滚烫炙热的身体和温暖柔软的被窝。
这条坏狗就差被他骑到脑袋上,所以哪怕过了两年,除了昨天刚见到男人时有些不安,发现陈政一如既往的迁就自己时,潜意识让时玉在他面前如两年前一般肆无忌惮的生气耍横。
坏狗被主人揪着头发也不动,老老实实的受着,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主人,细长漂亮的眼,雪白无暇的肤,乌黑垂坠的睫羽……以及那双肿胀刺目的嘴唇。
他的主人还和两年前一样秀致矜贵,唯独染了些其他狗的气味,难闻的让他无法忍受。
他哑着嗓子,低声肯定的道:“……小少爷,你被亲了。”
摁在头上的手一顿,时玉莫名心虚的收回手,干咳一声,瞪他:“胡说什么。”
粗粝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摸上他的唇肉,厚厚的粗茧磨得唇肉生疼,时玉受不得他的动作,他在男人面前总是敏感柔软,轻轻一碰就能化成一滩水。
眼睛浮上水汽,他气的抓着唇上的手,细细哆嗦着骂他:“……陈政,你烦不烦?”
男人一动不动,结实精壮的胳膊绷得青筋浮起,声音低落的对他说:“可我都好久没有亲你了。”
他说着,自然的俯身朝他探来,呼出的鼻息滚烫短促,压抑着心底狰狞的戾气和嫉妒,低眉顺眼的哑声道:“我就亲亲你,小少爷……就亲亲,不干别的。”
……
在力气这一块,时玉永远比不上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