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的堂屋黑沉沉的,他左右看了一圈,松了口气。

晚归被陆逞撞上的次数多了,他也有些尴尬。

好在陆逞对他不甚在意,也从不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合上伞,准备上楼休息。

陈政最近好像真的快变成狗,每到傍晚就发疯,抱着他又亲又蹭。

老实木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被他打了还固执地不松手,硬是要在他脖子上亲个痕迹出来才满意。

时玉也挺烦,今天晚上回来晚了主要就是驯狗去了。

主人才不在几天,黑皮臭狗就开始叛逆,一边嘴上祈求着主人的疼爱,一边却动作强硬的留下了主人一件衣服。

发完疯就低眉顺眼的跪在水泥地面上,精壮黝黑的身子打也打不动,踹也踹不动,一脸忠厚乖顺,仿佛再忠心不过。

越想越气,他低头看着雪白胳膊上的点点红痕,干脆进了洗手间洗漱。

……

夜间风雨越大。

窗外狂风呼啸,冰冷的雨滴拍打着门窗,重重砸在小院内的水坑中。

这一觉时玉睡得不甚安稳,耳边是越发凶猛的雨声,隔着窗户依旧清晰的响在耳边。

某一时刻,他忽的清醒过来。

额前冷汗淋淋,门外,是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呼吸颤抖的下了床,他眼前有些黑,赤着脚跑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