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一拉开,一股冷风顺着缝隙涌入。
寒气入体,他白着脸看着门外的人影。
“小、小叔……?”
面前的男人身形笔挺,气势冷淡,眼神落到他身上后,眉心缓缓蹙起:“怎么了,做噩梦了?”
时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摇摇头,身上汗淋淋的,乌黑的发丝黏在雪白的脸侧,眼中茫然的浮着层水汽,抖着声音道:“……没有。”
陆逞神色沉了下来。
他抬手揽着时玉颤抖的身体,大手覆上他的额头,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后,无奈又克制的闭了闭眼:“时玉,你发烧了。”
怀里的青年没有说话。
他像是难受的厉害,细白漂亮的手指抓着他的袖口,呼着灼热的气,软的站都站不住,声音都带着水汽:“小叔,我、我确实有点难受。”
陆逞把他抱到床上,抬手扯过一边的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再一抬头,他看见了没有关严的窗户,窗户没关严的那半正对着大床。
……难怪会发烧。
楼下警惕心极强的何新周庆二人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便醒了过来,站在房门口试探的抬高声音问:“先生?怎么了?”
“时玉发烧了,”他头也不回的答,大手在衣柜里找着保暖的衣物:“把东西都准备好,现在就走。”
何新一惊,立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