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轻寒,云岫没耐住打了个喷嚏,青年唇边的笑弧愈发深了几分,他将伞递给她,说:“看来要喝姜汤了呀。”
那天傍晚,云岫一贯的饮食里,除了鱼汤,还有一碗红糖姜汁,姜汁上飘着芝麻,香气扑鼻。
云岫低头凑近,笑容满面。
她知道师兄是个内敛清淡的人,所以从不敢窥探他的心意,只能从一日三餐里,找一些小确幸。
而另一边,云岫口中内敛清淡的余星河回到自己房间,翻出了厚厚的日记本,开始记仇。
记的是小师弟余晚舟。
他才刚来几日,什么都不懂,还爱哭,老囔囔着回家。
余星河快烦死了,但他是大师兄,这样对小师弟显得过分。
但余晚舟更过分,他夜里睡不着,就抓着余星河给他讲故事,讲到青年口干舌燥为止。
一般人听故事都是越听越困倦,余晚舟不,他越听越精神,越来劲儿,能缠余星河好久。
余星河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
他皱了皱眉,如水的面容也染了些愠色,开始疯狂下笔,把余晚舟做的好事全记上去,这才舒坦。
等写完小师弟,余星河又想到了小师妹云岫,笔触不多,颇有风骨的字迹落下,寥寥四字:
我甚欢喜。
他合上书页,也将所有的缠绵悱恻藏纳在墨色中,只是他心头,也好像开了一株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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