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给爷死。
少年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忍,他抬手抱拳,有礼有节地告辞。
七日后就七日后,他正好闭关,等待门派大选,既然师父江映月没有出现在卧龙雪山山脚下的森林里,那他就去山顶的天澜剑宗,重新找到她,再拜师。
星衡怀揣着希望,忽然又想到什么,皱起眉嫌弃道:“可恶,还是得叫那个妖女师叔祖。”
云岫,我是欠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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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前,女子打了个哈欠。
昏黄烛火中,她的五官无一不精致,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云岫眨了眨眼睛,连哈欠都优雅,她蹙了蹙眉:该睡觉了。
抬手解下发簪,雪肤黑发,顺滑的青丝如云似瀑,握着玉簪的手指细腻白皙,似雪堆砌那般,好像一碰就化。
云岫轻轻抿唇,脸上根本挑不出缺点,只除了唇色有些泛白。
好在她的眸子是琉璃般清透的颜色,比漆色的眼珠要浅淡得多,也通透明净得多。
可惜了。
云岫伸出指尖放在偏离胸口三分的地方,如果说唇色是脸上唯一的瑕疵,那心口附近这道剑伤留下的疤痕,就是她身上唯一的瑕疵。
呵,拜那个逆徒所赐呀。
美人眉眼间生起了愠怒,在铜镜里显得更加灵动,似拓印上去的工笔画,她抚了抚胸口,劝慰道:“别气,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