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握剑的那只,右手。
他这个人吧,就是小心眼爱记仇,他怎么会忘记呢?因为堂兄的故意捉弄,他差点死在卧龙雪山的森林深处,假如他真的死了,恐怕江家也不会有人来找吧。
所以他只是废掉堂兄当剑修的资格,不过分吧?
可奇了怪了,江家的人一个个怒目而视,看他跟恶魔似的。
少年嗤笑,轻快地道:“别这样,往后我走我的阳光道,您呢,您过您的奈何桥。”
多好呀,互不相欠。
院子里的穿堂风卷起这年轻宗师的披风,他肆意转身,衣袍猎猎扬起的弧度,仿佛打在江家脸上的巴掌。
可星衡就是这样,小心眼,不要脸,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江家曾经给过他剩饭的厨子,帮过他的小丫鬟,他都替他们赎了身,并给够了银两。
星衡冷冷笑了起来,他去看气得不轻又十分疑惑的老太爷,再看那还在装模作样哭诉的堂兄,寒着声线道:“闹够了吧?”
闹够了就都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看得我烦死了。
星衡深吸一口气,到底忍住了,他虽然重生,但这会儿还达不到上辈子的修为和造诣,所以得拿捏好度,不卑不亢。
他这个人最有自知之明,有几分本事,就发几分脾气。
见老太爷怔了怔,少年又开始怼道:“家主,晚辈虽然是个废材,但废材罪不至死吧,即便我哪里惹了堂兄不高兴,他也不能诬陷我吧。”
“您也知道,我是废物……”他转了转自己的右手腕,十分无力的样子,说:“堂兄怎么说也是炼气后期,我哪儿敢呀?”
少年的嘴从来不饶人,被他这样一说,老太爷面子上也挂不住,可还是偏袒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和兄弟起争执,这次就算了,你回去闭门思过七日,反省好了再出来。”
星衡微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