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又觉得好笑,可是傅月沉,明明是你先拒绝我的。
是你说: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连示好和温柔都可以出卖。
想到这里,四喜又回房,从床底掏出一锭大大的金子,打算找机会给傅月沉。
她想,她有许多许多钱,再也不要欠他一分一毫的情。
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已经累了。
少女揉了揉额心,还是有未进吃食的眩晕感,只是她不再娇气了,也慢慢习惯了。
走到如今,好吃的可以让她的嘴巴满足,却填不饱心底的空洞。
加之父亲离开,连这一点点简单的口腹之欲,都变得奢侈无比了。
她想吃一碗小汤圆。
散满干桂花,爹爹做的。
四喜苦笑,取出了袖子里的家主令牌,决定按照父亲的遗愿,前往祖宅。
她迎着晨光踏出寝殿,殿门前的宫道上,已停好出行的马车。
这是四喜昨夜就吩咐下的。
她看了一眼车夫,侧着脸,是宫里小太监的打扮,但这小太监有点出挑了,她无奈喊道:“傅明牙。”
“在,我在。”少年扔了缰绳,兴致高昂道:“请上车。”
四喜没工夫跟他掰扯,刚想转身唤其他宫人的时候,马车的轿帘被人从里掀开,露出一只如琢如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