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喜实在太过坦荡。
她取下那支箭, 利落地从他身上起来,裙裾扬起了风,她头也没回,推开了门,去追凶手了。
有事业心, 很好嘛。
傅月沉闲闲勾起唇角, 顾自倒了盏茶饮下, 也熄灭了让人心烦意乱的檀香。
本来就不会发生什么, 又何须这宫里用来催·情的外物,他轻嗤一声, 终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青年起身,走到昏黄的铜镜前, 他抬起手指, 去抹额间点染的那一点朱砂。
这是扶华婚嫁的仪式。
倒影里,傅月沉白皙如玉的面颊薄红,朱砂却越抹越往周边晕开, 他鬼迷心窍,竟觉得隐隐像彼岸花。
是了,他现在也算是她的东西。
她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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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风四起。
四喜从婚房出来,沿着那射箭之人逃离的痕迹往前追踪。
大概是宫里的影卫,他轻功的身法看着很眼熟,也很迅捷。
四喜不敢掉以轻心,一路紧随,直到经过一座寝宫时,那人的身影才彻底淹没在夜色中。
少女的心沉了沉。
这座宫殿地处偏僻,景物陈设都十分素净,随了它的主人,随了那体弱静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