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青年只背负着长琴,仿佛没有刀剑在手,也让她疲于应对。
傅月沉那些言语,比刀剑更甚。
他仗着她喜欢他,漫不经心地发起攻击,杀得四喜心头片甲不留。
可能是她还没放下吧,所以才不敢去见他。
为了克服这种心理,也为了打听傅家内部的事,四喜咬咬牙,又从傅明牙房间的门口拐了回去。
她提着一盏宫灯,站在木质的雕花门前,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就可以进去,可她的心生满寒意,让她有了隔着万水千山的错觉。
还是喜欢他呀。
哪怕只是看着窗纸上他的影子,也让她的眼睛生了湿意。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却又明白,她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四喜定定舒了口气,调整好心绪后,这才将宫灯挂在房檐,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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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熏了浅浅的香。
烛火微动,傅月沉坐在喜榻上,着一袭大红的锦衣,若芝兰玉树。
和在天启那次“替嫁”不同,今日隐在盖头之下的,是容颜极盛,眉眼动人的男子。
四喜没有去掀这盖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饮起了闷酒。
新婚的氛围很寡淡,傅月沉隐在袖子里的手指反而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