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小姑娘,尤其是在践踏了她的真心后,再说任何话语都会显得轻挑。
让彼此难堪。
傅月沉垂眸叹息,心底有满腔的愁闷,没耐住重重咳嗽起来。
虽说提前从禁室出来,免于那些刑罚,但他身上已留的伤并没好,包括寒疾,近乎咳出血来。
其实傅家没有逼他至此,只是他自己依然不肯放过自己。
很难受,咳嗽和喜欢一样,是没办法自控的事。
他抬手抵在唇边,也因此衣袖下滑,露出了他指骨和腕间的道道伤痕,堪堪结痂,尤可见红肿。
傅月沉没有卖惨的意思,但四喜还是走了上前,一手握住他白皙纤细的腕骨,一手掀开了盖头。
四目交汇,青年瞳孔里的慌张毫不掩饰。他想把手收起来,却听见小姑娘久违的声音说:“别动。”
还是她温温柔柔的小嗓子,只是少了几分清甜,多了淡漠。
傅月沉悄悄多看了几眼。
她瘦了,骨相的精致也凸显出来,不再是小姑娘,而是风华正茂的少女,可以独当一面。
给他上药的手很温柔,手法轻得像一片羽毛,缓缓拂过,就那么一点一点勾起了他心底的痒。
一时之间,傅月沉不知该感谢少女的不计前嫌,还是遗恨明明喜欢,却无法宣之于口。
傅月沉只能看着她。
他的目光专注又透亮,只是望过来,就有情意绵绵的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