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什么五十大板啊,来打雪仗啊。”
护院们尚有些懵逼。
阙宁索性道:“这个,镇北将军独女,这个,尚书府二公子,还有这个……”
她懒散地指了指,拨弄着指尖道:“我是不怕,诸位却该掂量掂量。”
……
一瞬的沉默后,所有护院都自觉扔下板子,跑路了。
开玩笑,国子监开的俸禄又不高,现下有人扛着,能让他们两边都不得罪,何乐而不为。
于是,终究扛下所有的长公主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场雪仗,酣畅淋漓。
回想起来,自从十五岁那年,与谢月沉被敌军围困雪山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格外怕冷。
不过在那种绝境中,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落点病根也正常。
只是惧寒而已,阙宁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体,该吃吃,该睡睡,除了冬日难熬,来葵水的冬日格外难熬之外,也都还好。
她这人虽是金枝玉叶的命,却在战场上习惯了粗枝大叶,变得能忍,唯一不改的是,还是爱吃糖。
很好哄,一颗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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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渐升起。
因着阙宁的兴致和孩子们的不服输,这场仗干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