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未理会哭爹喊娘的孩子们,也没有多看阙宁一眼,径直离开学堂,去上朝。
冯吉依旧追在他身后,为他撑伞,待走得远了,才小心问道:“君上何故如此?”
明明,只要冯吉过来说一声,给学子们警醒,就足够安定。
“是啊,何故如此。”阙离笑了笑,清秀的笑容里有些无奈。
“大概是…只有我能欺负她吧。”他这样说,一并抖起帽檐,加快步伐往朝堂赶去。
可怜的内侍腿不够长,只好扔了伞,小跑着跟上。
寒风从四面八方灌来。
阙离难得心疼人,他没有回头,只扬起手示意冯吉退下,换了个年轻的小内侍跟上。
这天冷的很,他的卿卿不怕冷了,可他仍旧见不得其他人露出和她从前遇雪时一样,瑟瑟发抖的神情。
她受过的苦难,他总是记得。
少年微微阖眸,敛下所有情绪,再见朝臣时,已然滴水不漏。
这边风起云涌,变化诡谲。
那边,学子们已被国子监护院架上了板凳,无人敢反抗。
因为新帝说一不二。
阙宁瞅了瞅那板子,还挺厚实,在学子们毫不遮掩的怒视中,她心情愉悦道:“打!”
“往死里打。”
话落,谢摘星的愤恨又多了些,被这小姑娘梨花带雨望着,长公主的心也化软了些,她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