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朔更加担心了。

喻莘哑口无言,刚才一时冲动说出了真心话,以为满屋子都是暧昧氛围,以为是两个人都在脸红心跳,原来这憨憨以为他是真的心脏疼?

活该你一辈子单身狗!

喻莘狠狠想道。

“真的不要紧?我去叫祭司爷爷。”除了喻莘,部落里只有老祭司懂一些粗浅的治疗。心脏痛不是小事,朔立刻就要出去。

喻莘不得不提高声音:“你给我站住。”

朔转头道:“我叫祭司爷爷来给你看病,不要怕。”

“我怕什么啊?我没有病。”喻莘道,他又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心疼非彼心疼,最后他郁闷地瞪了完全状况外的朔一眼,气呼呼道,“我睡了。”

他滚进兽皮做的被子,闭上眼睛。

朔看看外头月朗星稀,又看看装睡的喻莘,最后在他床边蹲下,低声问:“还疼吗?”

朔的声线低沉,他这样认真关心的语气,仿佛在关心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

喻莘没控制住,眼眶红了一圈,他把头往下埋了埋,闷声道:“不疼,不疼了。”

朔没有动静,隔了很久,喻莘才听到他躺下的声音。

直到朔的呼吸终于变得规律而平缓,喻莘悄悄翻了个身。这些日子朔一直住在他这里,但两人并没有同床,他睡的是野和力用竹子干草等物帮他搭的床,朔则是在地上铺了一些干草之类的东西,躺在上面。

喻莘的床不高,伸手就可以碰到躺在地上的朔。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着月光,点在朔的脸颊上。他点得很轻,几乎没有碰到,却又隐隐感到对面传来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