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通道通往不为人知的地方,陆烬朝用精神力探路,和老板说的差不多,他感知到了很多异常波动的存在。

有人正站在前方通道中,清扫哨兵被运走时流下的鲜血。

陆烬朝来到他身后,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那人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陆烬朝,双眼完全放空。

向导勾了下手指,他便迈开步子,跟随陆烬朝去到全然黑暗的隐秘角落。

三分钟后,陆烬朝重新出现,已经换上了工作人员的衣服,他压低帽檐,拿着清扫仪器,大大方方地走进后台。

外面的吵闹变得不甚清晰,人类的交谈声中,锁链和牢笼碰撞发出金属声响,野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陆烬朝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不久之前胜利的哨兵,他靠在笼子里,垂着头,血一滴滴的从他额角落下。

陆烬朝清扫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来到笼边,他低头干着活,精神触手探出,畅通无阻的进入哨兵意识海。

屏障上满是裂隙,被哨兵自己粗糙地缝补,像他这种在地下角斗场生存着的哨兵,早就学会了如何尽量保持自己的状态,因为一旦陷入狂暴,就只有死路一条。

被缝补过太多次的屏障根本拦不住陆烬朝,他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毫不意外地看到末日般的景象。

解决过尼科拉的图景困境后,再怎么情况严峻的哨兵在陆烬朝这里都不再话下,只用了短短两分钟,甚至连笼子边的血迹都还没清扫干净,他就已经完成了对精神图景的梳理和修补。

屏障再也不像破布一样了,陆烬朝撤出精神力,他稍一抬眸,就对上了哨兵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