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亲耳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楚风的手下这样说的?”
“姓楚的阴险狡诈,且会让我知道他的恶毒目的。”
“那你听何人所说?”
“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沐儿想到刚才溪边所见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你可知他是何人?”
宣辽摇摇头。
“那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还在婉城的时候,我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听到外面的人都在喝酒戏笑,想必是在开庆功宴,不知那个黑衣人怎么进了关我的处所,跟我说将会被押回宣国斩首。还说会设法救我出去,可是这几天来,却一直不见人影了。”
沐儿想不出那黑衣人到底是何人,也许是宣国潜伏在军营中的死士,不管他是谁,他引自己到此见到宣辽,应该非敌,“你先把汤药喝了,早些好起来,我定会设法救你出去。”
“姐姐可会骗我?”宣辽半信半疑。
“我为何要骗你?”沐儿暗暗心痛,战争让一个纯真的少年变得如此多疑,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相信。
“我爹说你嫁给了楚风那厮做了王妃。我爹还说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的心不会再向着宣国了。”宣辽垂下头。
“你看我这身打扮,象王妃吗?”沐儿心痛得无法说出,二叔他们怎么能这么看她,她的心无时不想着宣国城民,不是因为宣国城民,她也不必受如此多的屈辱。
宣辽看她一身粗布丫鬟打扮,而且手上,还有些做粗活磨出来的细茧,绝不是一个享着荣华富贵的王妃所该有的,“不像。”这才信了沐儿的话,把药端起一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