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事,我都听说了,”杨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张景澈面无表情,径直越过他,往宫门外的马车走去。杨帆有些不放心,快步赶上,就见张景澈猛地喷出一口血,软绵绵地栽倒在地。
杨帆吓了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冲上前,将他打横捞在怀里。
张景澈昏迷了许久,浑浑噩噩中,他不知自己在哪,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乱梦纠结成错综复杂的麻线,久违的记忆浮光掠影般闪现,他注视着平行空间里的自己,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那是他这辈子都回不去的过往,机关算尽也求不得的自由。
他与阳光擦肩而过,在深渊中煎熬、在苦海中挣扎,纵然作小伏低、殚精竭虑,依然保不住唯一的亲人。
“我到底是谁?”张景澈在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地想,“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往后又要去哪?”
没人能回答他,包括他自己。
雪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张景澈醒来时,窗外余霞漫天,他撑着一口气,将心力交瘁的疲惫感强压下去,稍一偏过头,就见杨帆坐在床前,托腮若有所思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