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禾伸长胳膊,拿过奶茶,懒洋洋道:“一个将来和我扯证,上一个户口本的人,领谁回来是她的自由。”
安文昌冷笑连连,“原来没发现,你个狗崽子还会迁就人!”
“以后别总狗崽子、活驴的叫我,我俩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我要是狗崽子,你就是老土狗。我要是活驴,你就是老秃驴。”
“你秃!你秃!你全家都秃!”安文昌摸着略显稀疏的后脑,怒吼道。
隔着两个房间,陈佳雀和佘晓楠同时神情一滞,大眼瞪小眼几秒。
佘晓楠指了指那边,悄声道:“吵起来了。”
“正常。”陈佳雀说:“他们这个样子持续一天了,我好怕姜初禾把他外公气晕过去。”
“啧啧啧。”佘晓楠为之咂舌,“你也不劝劝。”
“我……劝了,劝不动啊。”陈佳雀打个比方,“奥特曼和怪兽打架,能派个普通市民去讲和么?”
“这能一样么?”佘晓楠抱着四条哈士奇头、柯基身材的小狗,幸福的快晕过去了,“谁是奥特曼?谁是怪兽?”
陈佳雀抿起上翘的嘴角,“姜先生是奥特曼。”
“他什么时候都是正义的化身。”佘晓楠戏谑道:“小丫头,胳膊肘挺会往里拐呀!”
陈佳雀吐舌头,“不说了,我去熬鸡汤。”
她从陈英杰那儿学到的熬法是:剔出骨架,小火煸炒骨架,加入沸水,再下鸡块,汤会立刻变成乳白色。
听说要剔骨,姜初禾又拿出了他的手术刀,信心满满:“我来。”干净利落的刀法,在骨与肉中巧妙周旋,三两下完成,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不愧是法医出身。”佘晓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