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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了两个人“睡觉”的约会计划,卢郁之还是把话说回到当下很要紧的事儿。

“严小宝的事儿j方那边确定是意外,与人无关,加之严悦的坠落过程,静轩博园的监控记录得清楚,可以定性为故意伤害,这两件事都能请官方在网站发布通报,随带借着他们的威信,为你们证明。”

“不过……”卢郁之说道:“如果严母那边申诉,要求证明你们的血缘关系,确实之后,那一家的事儿,你和严悦无法脱身。”

无论孰是孰非,那一层血缘关系无法斩断,况且,宣娆当初被丢弃的事儿,没有实质性证据,如果被严母反咬一口,说孩子是被人偷走,是宣娆误以为丢弃,即便证明宣娆和“报复”无关,依旧是不能摆脱他们。

有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会导致身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宣娆,商业价值大打折扣。

卢郁之心里不是滋味,她明明那么努力地向上攀爬,却总是遇到晦暗艰难。像是一株背光的小草,生于贫瘠,兀自努力地朝着一个向阳的方向伸展枝叶,可偏偏命运总是玩弄她。

身为明星的宣娆,星途被人拦腰斩断,作为网红的宣娆,翅膀又被亲身母亲折断。

卢郁之拧着眉心,给她发了一条余音。

“突然很想抱着你。”

清冷的嗓音在耳畔缓缓漾开,明明音质冰冷,拒人千里,可宣娆却能读出其中的关切担忧。

一丝红晕爬上双颊,她清清嗓音,“咳咳,让流言再沸腾一些,人在得意的时刻总会露出更多的马脚,顺着水军的路子,抓住对方的脚踝,在他最张狂的时候,猛地打断他的筋骨,不死也脱一层皮来。”

她总是能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来。

卢郁之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她是历经千帆,目睹桑田的老人,曾经戎马半身,挥舞染血的长鞭,驰骋疆场,现在迫于无奈解甲归田。

可是,那双见过尸体的眼眸中暗藏的杀意,是藏不住的。

作为一个普通奸商的他,觉得自己是和大佬谈恋爱,而大佬的人生只会有丧偶,不存在离婚。

半天不见对方的回答,宣娆急性子,给他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