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福晋干呕渐渐平息后,她对着七福晋招招手,敛住眼底几分笑意,柔声道:“老七福晋,来,将手伸过来,我先替你把把脉。”
常慧这些年学了些皮毛医术,几个小辈也是知晓的,七福晋拍了拍自己咳得通红的脸,不好意思地伸过手来,“劳烦母妃费心了。”
常慧接过乌柳递过来的锦帕擦干净手指,不紧不慢地探向七福晋脉搏。
良久,她松开手笑道:“乌柳,去使人请李太医来。”
李太医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张新柔和四福晋经验老道,当即就明白过来,都控制不住地欢喜起来。
两只傻白甜当事人瞬间迷茫,丝毫不明白几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七福晋咽咽口水,紧张问道:“怎……怎么了?是不太好吗?”
四福晋笑意吟吟地说:“七弟妹别胡乱猜想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七福晋虽然性子单纯,但同四福晋待了这么久,也不能不知情半分,这脑子绕了一通终于接回到正轨上,她呆愣愣地摸了摸肚皮,“我这是……有了?”
四福晋好笑地瞧着她:“是啊,和贵母妃诊脉,定然是错不了。”
若是常慧不确定的事绝不会如此笃定,方才她替七福晋诊脉时,脉象如盘走珠,又无其他病症,确定是滑脉无疑,只是这详细的,还得等专业太医来。
九福晋就是因为常年无所出,才被康熙硬塞人进门,如今既七福晋有孕,想来康熙那边也不会多为难了。
几人焦急地等待乌柳请来李太医,一番折腾后,太医诊脉结果和常慧诊断一样,七福晋确实怀了身孕,而且已经快满三个月了。
好事成双,倒是把福宝给高兴坏了,嚷嚷着要去吏部请辞。
张新柔当即憋不住对着他脑门敲了敲,没好气道:“这又不是你有了身子,请什么辞?简直是胡闹!”
常慧倒是赞同福宝的想法,应声劝道:“新柔,允他去吧,七福晋这可是头胎,有个人照应着也好。”
“他不添乱就不错了。”张新柔嘴上这般说着,但还是听了常慧一言,不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