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转身时差些踉跄摔倒。
此后之年,他多在外征战,也不知是真地为实现抱负扩大疆域,还是不愿回到梁京。
当听得户部尚书得了一双龙凤儿女,他手中的毛笔被折两断。
在夺下金州后,再返梁京,他心口处残留有倒齿箭的箭头。蛊毒效用已无,他每日受着那锥刺之痛。
朝臣不断上谏娶后纳妃,他全作无视。
也是在那时,闵危动了安排后事的心思。
闵容是最合适的人选。既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王,亦是丞相莫岑的弟子。才学理政不差,只欠缺了历练。
因而在西北征战的那三年,朝中事务他全交由闵容。
是真地能提前预知,还是他的心重致错,让沙匪的刀砍至胸口。但好在西北十六城收回了。
如他离开梁京前,在她墓前许诺地一般。
大夫说他大限将至。
他却笑了。
西崖关口,他心下絮叨着早就烂熟的话,也不知那边的人能不能听见。
从前他不信佛,后来信了;从前他不信鬼神,现今信了。
偌大的魏国,在那十二年,闵危走过每一个州县,写下每一封信,里面是各地的风物趣事。回京后,再烧与她。
是在见他人这样告知死去的亲人,他也学着这样做。